画家傅抱石背后的好母亲
河东有民谚:一个好媳妇,三代好儿女。意思是说,一个家庭里能娶到个好媳妇,对培养一代一代的好儿孙意义非常大。
河东民谚还说,“宁要大家奴,不要小家女”,意思是,娶媳妇时宁肯娶大家庭里的丫环,不娶小家小户人家的姑娘。
大家庭里的丫环因受主人影响,见多识广,知书达理,将来娶过门后,对家庭多有良好的影响。如果说河东民谚只在河东有许多流传与应验的话,那么,江西新余的著名画家傅抱石用他的人生经历,真真切切地验证了两句河东民谚。因为,他有一个好母亲。
傅抱石的父亲本是贫民窟里一个修伞匠,母亲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丫环。她聪明伶俐,秀丽端庄,被家里的老爷看上了。老爷的大太太非常嫉妒,自作主张托人将其许配给了修伞匠。于是,便有了傅抱石。
知书达理的抱石妈妈从小就告诉儿子,做人一定要有志向,不要虚度人生。受妈妈影响,傅抱石小时候喜欢在贫民窟的街上看一个人刻章子。他深深喜欢上了刻章子,而且悄悄学得了这门好手艺。
傅妈妈因为从大户人家出来,待人接物落落大方,且乐善好施,也是一位有人缘的妈妈。那时候,巡警常在街上巡逻,傅妈妈便烧好茶水,看到巡警累了就招呼他们来自家门口喝茶。天长日久,巡警们认识了傅妈妈,也认识了她的儿子——聪慧的小抱石。当然,那时抱石不叫抱石,叫长生。一个好心的老巡警识些字,便常在闲暇时教长生识字。渐渐地,长生字识了不少,巡警难以再教他什么,便把他推荐到一所学校读书。
长生入学后如鱼得水,学有所成。善良聪慧的妈妈给他的人生带来了巨大转折,让他从贫民窟走进了学校。
从小喜欢学刻章子的长生在学校里也刻,他刻的章子冒充一位古人的作品竟然还有不少人买。后来事情暴露,买章子的人找到学校闹事。长生却因此名声大振,校长对他刮目相看,劝他以自己的名字刻章,走艺术道路。长生敬仰先贤屈原抱石投江殉国,于是改名抱石,并且从此真的走上了艺术道路。
学校毕业后,他进入另一所学校任教,待遇很好。90元大洋的月薪,他花30元租住在一个大户人家的后院。这户人家的小姐喜欢上了他,有情人终成眷属。傅抱石从此彻底改变命运,走上了崭新的人生道路。他在新婚之夜用隶书写下八个大字:乾坤定矣,钟鼓乐之。
后来,傅抱石在求艺的道路上还经历过不少磨难,但他也遇到不少贵人,徐悲鸿、郭沫若先生都是他的师友,他也由此出国留学,回来后任了大学教授。
傅抱石与关山月一同为人民大会堂作画《江山如此多娇》,是新中国成就非凡的国画巨匠。
□一苇/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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