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区2号 发表于 2022-8-25 10:13:34

赵光华让《林中鹿鸣》在文学丛林中更响亮

赵光华对文学的执着,出乎我的意料。

对运城,当我的心思还在五千年文明和蒲剧的当代表达中踯躅时,赵光华把他的《林中鹿鸣》搁在了我手里。我有那么一会儿没转过弯来,之前听他说要出书,好像没有多久的时间,书这么快就出来了。或许对刚出第一本书的文学爱好者来说,时间不算快,而是我觉得快。恍惚记得我曾经跟他说过,不要着急出书。可是,我又想起我的第一本书来,没有一本书垫底,出门交往的时候,确实窘迫,事后我便不再提起。这中间有许多变化,比如说,他到北京驻会了一年,比如说,有许多物是人非,但他却像一个孩子,满腹热诚地把他的心血送过来了,面对他忐忑的眼神,我竟然手足无措。

第一次见到赵光华,是他来太原参加省文学院的培训。那次,他是自费来的,在名额已满的情况下,他通过朋友知道有这么一个培训,便自己跑来了。我刚听说这个事,是惊讶的。在如今的情况下,这样的做法,莫非有点天真?

当永济市文联主席杨孟冬把他带到我面前时,我更惊讶了。他说起文学满腔热忱,非常像刚出道时的我,很惭愧,这个世道为何就不能有单纯的热爱?原来他不是天真,他只是太爱了。

其后的交往中,我像一个无情的巫婆,用残酷的语言打击着他,怕他那种热情被这个世界损毁,但他依然故我,总是笑笑,继续他的文学耕作。随后,我并没有多和他说话,但却开始默默关注他,他在北京混得不错,自然资源作家协会的人都对他很好。去北京出差时,我装作去看话剧,去看过他,他比较谨慎地和人交往。再后来,他的作品发表在许多报刊上,我很高兴。

没想到,我曾经热情相待的人,并不曾珍惜我的友谊,而我并没有给予赵光华多少帮助,他却一直记得。永济的黄河边古城下,留下了他介绍家乡的细语,我不曾忘记。

拿着书,往事都在,如书的封面一样青葱和安静。

书名,是其中一篇文章的题目,这可能与他在北京驻会有关系,自然之万物在心头是青绿色的,他看待世界的目光也是青绿的。

他笔下都是普通人,普通到进入人群就不会被发现。那些普通人,都在经历生老病死,也在经历这个时代带给他们的创伤。英子在琐碎的生活中,戴起假面,通过一只狗与这个世界发生冲突。善良的老杜,是那样可怜地生来死去。

这些人是他眼里的众生,他对他们寄予悲悯,他爱这些人,心怜那些在生活中挣扎的所有不完美的人。

他眼里还有一个动物世界,他应该非常喜欢狗,好几篇小说里都有狗的存在,第一只狗还有名字叫李富贵,好几次,狗的笔墨都超过了人,也许那个语言不通的动物世界里,他更喜欢动物的简单,也更容易安放他的情感。

他的文字世界里有生活琐事,也有质朴的情感,他仿佛很喜欢他笔下的主人公,他让他们干净、纯洁,他把那些黑色的东西消化了,换成白色。也仿佛天底下,就是孤单的,他一个人行走着,默默地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去去,他也哭也笑,哭过笑过,他还是一个人。

也许是从事和自然资源有关的缘故,他喜欢绿色。作为书名的那篇《林中鹿鸣》色彩很鲜明,树木、天空、河流,构成一个他心中的世界——一个林子世界。这个世界是大于人的,人只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,看林子的人及林中的动物,包括带有神性的鹿,都是林子的一部分。这样的世界,我们这些看客自然看到的是纯净,当然,作者也是看客。这个世界里的人,这个世界里的感情,都是美的。

他的文笔算不得有多好,他的思想也算不得有多深刻,他走过的路也很简单,但他对文学的虔诚是少有的。这也很好呀,接纳一切心向往之的文学人,一起到文学的殿堂朝圣,也是文学的意义所在。

我于小说,是门外汉,但这不影响我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。

想告诉他的是,只要努力总会有回报,这个世界并不那么容易,也许还要经过摸爬跌打,经过风霜雨雪,经过万箭穿心,才可以抵达,但这一路,也有风景,也有愉悦,慢慢走,慢慢享受,自有一番天地,就像他的动物世界,和他心里的林子。

我们,一起。

王芳/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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