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殇(中) 自传体小说 白玉山
和春春的感情进一步升华我和春春结婚后,感情在一步步升华。春春为了照顾我从不厌其烦。早上起来,她默默把洗脸水端到我跟前,一天三顿饭都是她在料理,从不让我插手,脱下来的脏衣服也是她亲自洗涮。我
就像掉进了蜜罐里似的,说不出来的高兴,仿佛年轻了十几岁的样子。这是从韩菲菲身上从来没有享受的“待遇”。
这段日子我们的生活过得无比舒心美满。
为了报答春春,不让她受半点委屈,我首先把工资本交给她,供她一个人花销。家里的油盐酱醋、行情和所需的物品都是我另外再出钱购置。为了让她高兴,我带她到街上需要什么买什么,
家里的衣服堆了一堆又一堆。她见别的女人穿皮草好看,我就带她去侯马购买,一件皮草下来就花了五六千元。
不仅如此,我还为她购置了许多金银首饰。她的耳环、项链、镯子不知买了多少,最贵的黄金镯子五十多克,三万多元,包包也不知换了多少个。
当她怀孕四五个月的时候,我就请了保姆照顾她。
2009年的时候,我们又搬进了新的楼房,这是我们买的新家。那时她怀孕三个多月了。买的楼房已经装修过了,但我们觉得还不满意,打碎了重新装修。
六月十五日,迎来了洋洋降临。孩子的到来,别提我有多高兴,整天抱着就是不放手,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。我给她买了许多玩具,晚上她哭了,我亲自下床哄她入睡。她断奶了,我给她
买最好的奶粉。当她长到两三岁的时候,我就高价送她到“一多宝贝早教中心”。学校放假时,我就送她学钢琴、学舞蹈、学画画。我真真切切把春春和洋洋当成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
分。
我不仅对洋洋如此,对春春爸爸我的岳父更是如此。为了让春春放心,我向他承诺,你把女儿交给我,我会让你女儿不受半点委屈,你没有儿子就把我当成你的儿子,我会把你衣食住行安排
妥妥贴贴的,让你的晚年过得称心舒服。
也许是苍天要给我一个教训,正在我一家三口过得舒心的时候,我却得了一场大病。
我身患不治之症
我们一家三口在市同德医院小住半个月,糖尿病基本稳定下来了,我带着药继续在家里治疗。
2001年,春节刚过,我觉得身上有点不舒服,一天不停地打嗝。
第二天,我去县医院检查,按照医生要求做了胃镜检查。
这天正好是周末,医生说到下周一再来取化验结果。
到了周一,我母亲也病了,我和哥哥、弟弟、妹妹、妹夫一同到县医院给母亲看病。看完病,我去胃镜室取化验结果。
医生看了看化验单,盯住我说,“化验结果可能有点小问题,你的食道中段要做一个小小的手术。”
我拿过化验单一看,上面赫然写着“Ca”的字样,我的心一下子蒙了,踉踉跄跄,我不知道是怎么从胃镜室里走出来的。
哥哥看着我惘然的样子,急忙问我“咋了”?
我把化验单交给了他。
接着,他们在一起窃窃私语好一阵子,哥哥说“去北京301医院做手术。”
在北京301医院治疗
阳春三月,大地回暖。河边的垂柳熠熠生辉,田间的桃花灼灼绽放。
我们一行四人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车,哥哥、妹夫、春春和我。
我们留下洋洋,让春的表姐小娟照顾。
到了北京,直接找到妹夫的一个朋友给301医院联系。没有多等,很快就住了下来。
哥哥、妹夫和春在医院附近一家宾馆住下。
住了院,医生先是把我的身体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,最后确定我是得了癌,需要进行手术,手术前必须先控制住我的糖尿病病症。
我住的病房病人走了一茬又一茬,而我常天打针吃药做检测。
大概过了二十多天,我的糖尿病才稳住。但医生却迟迟不肯给我做手术。
一天,我悄悄溜出去,和亲人们在宾馆见了面。
这时春春才悄悄告诉我,我可能是病已转移到了骨髓。因为第三到第四肋骨之间有明显的黑影。医生怀疑是已经转移到了骨髓。哥哥怀疑是小时候的摔伤,打电话问了母亲,母亲说她也不知
道,现在全家人都在纠结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他们把这个情况打电话告诉了儿子于露,让于露过来拿主意。现在于露已经在来京的路上。
听了春的话,我仿佛遭了晴天霹雳,一动不动,我觉得我性命就要终结了,死亡之神在一声一声轻轻地呼唤着我。我知道,我的五十岁生命已经注定了,我要好好想想,交待后事了。
第二天,于露、赵宏和我的亲人们一同到医院来探望我。
赵宏和他的妇人一同来看我,带来了一束鲜花和伍仟元现金。
赵宏告诉我,说他联系到一家有拍克CT医院,让我去那家医院检查一下。
赵宏和我是邻村,我们在初中一直到高中都是很要好的同学。后来他考到太原理工大学,毕业后留校当了讲师。他和他妻子是同班同学。前几年,他们夫妇双双调入北京。他调入北京社会科
学院,现在是社科院研究员,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。
他的到来给我带来了希望,下午我们一同去那家医院做了拍克CT。
拍克CT在北京只有两台,花费挺贵,做一次检查需要消费15000元。
CT结果出来后,没有什么问题,我马上就转病房等待手术。
手术截割了我食道六公分,把我胃往上拉了一大节。
我在医院住了四十多天,病情稍转稳定,就出院回家。
在医院墙壁上我看到,癌症的生存率三年是58%,生存率五年的是34%。
而我能不能活过这五年?
春春开始嫌弃我
做完手术后,我的身体极度虚弱,特别是饮食方面,每天需要七八顿饭,每顿只能吃上几口,饭还不能太硬,以流食为主。身体也极度瘦弱,从手术前的一百二十斤下降到八十多斤。
我的皱纹也开始多起来,额头上、嘴角边、眼角边爬满深深的裂痕。
每天照护我饮食的都是保姆,有空也照看照看孩子。
我每天除了在广场锻炼身体外,也常常在我小区晒晒太阳,有时也到我的工地上走走。
春春也在全面照顾我,但不像以前那样贴心细心了。
自从我得了这个病,我觉得她的心开始走神了,心思也开始有了波动。
她常常骂我,而且骂得也很难听,甚至连早些死,让车碾死你,之类的话也常常出自她的口中。
她开始嫌弃我了,觉得我活不过这五年。
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来时各自飞”。而我所处的境地也正是大难之际,她要飞离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祸不单行”。就在这一年夏季,厄运之神又一次降临到我们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。
一天,县纪检部门把我叫了去,主要是问我超生第三胎的问题。
我说,孩子是我们捡的,并说明了捡的地点。
下午,春春又被纪检部门叫了去,而她却说出了孩子出生的实情。
结果纪检委因我超生第三胎给我留党察看两年的处分,并处以三万元罚款。
一天,我在小区的宣传栏边看到一则广告,广告上写着我楼后有一个单元楼出售,是一层,还比我住的多了二十平方米,尚未装修。
我和春商议,春不理我,也不和我说话 。
我又和小区里好朋友小会商量,小会说,价位和楼房都能要,不要错打主意。
我当即把楼房买了下来,接着又进行装修。
两个多月后,楼房装修好了,我找了一位风水先生选了吉日就搬了进去。
但春春却不肯搬,依旧住在以前楼房里。
我和我的会计老张、妹夫子矜商议,老张和子矜又去做春春的工作,春春答应去住,但提出来的条件是,必须得给她爸买一个房子,我痛快答应了。
给她爸买房子也是我本来的心思,既然我爱春春,就应该让她爸有房子住。爱乌及乌,这是情理所在。
给岳父买房找老伴
不知道看了多少处房子,没有一个满意的。不是位置不合适,就是房子有缺陷。最终看到新城镇后院有一个房子,是两间平房,院里还有两小间耳房,我们觉得合适就买了下来。
我们又花了七万元,从房里到院里,彻底进行了一番装修。
房子装好后,我又买了比较高等的家具、电视、沙发。岳父高高兴兴地搬了进去。
家有梧桐树,不愁凤凰来。就在岳父搬家不久,春的表伯母找到我们,说她给春爸找了一个老伴,双方谈了都很投缘,要我们张罗这门亲事。
我们见了春的后妈,觉得人还比较和善,就替他们操办婚事。我们先是给她买了几件象样的衣服,接着我用我的雅阁车把她风风光光地接了回来。双方亲戚在岳父的院里进行了接触,然后在
食堂摆了几桌酒宴。
岳父从此有了欢乐的笑容。
不久后的一天,岳父找到我们,说村里移民搬迁,要在青峰山盖楼,看我们要不要。
我和春春商议,既然是移民楼肯定可要。随后开车把五万元预付款交到村会计手里。
我两次动了她的工资卡
时间过得飞快,转眼已到了2014年的春天。
我的身体也渐渐地恢复过来,除了依旧消瘦外,神情却显得格外硬朗、矍铄。
洋洋这时候也长到五岁了。
我们把洋洋送到城西幼儿园后,回来就去了公司俱乐部门前看车。
我们在车展区来回驻足、观望。
我看上了一款素有“小钢炮”之称的大众生产的高尔夫车。而春偏偏看上了东风日产生产的启辰。启辰从外表到内饰看起来也可以,就是牌子有点弱。一个是十七八万,一个是八九万。回来的
路上,我给她做工作,看车不仅要坐着舒服,还要看牌子硬不硬,以及人们对车子的审视度的看法,结果她被我的话打动了。
我身边只有两三万,要买高尔夫就得十七八万元,再到落地价格少说也得二十一、二万元。
我先从我的公积金里贷了九万元,再从工行里贷了十一万元。
因为是给春春买车,行车证上也写春的名字。
从工行贷款时,工行要我们必须写成春的名字。
就在我公积金贷款时,我和春却闹出了一点不愉快的事。
这天下午,公积金的人打电话告诉我,说市公积金的领导来了,让我和妻子一同到公积金办公室去签字。我告诉了春,春却执意不去。
到了下午五点钟,太阳都快要落山了,这时又来了电话,说市的公积金的领导马上就要走,让我们下班前必须赶到,否则这次贷款就办不了。
我好说歹说不行,情急之下把春的工资卡拿了去,我知道她的工资卡在包包里。
正好春的表姐小娟也在我们家,她也帮着劝了春春。春这才同意同我一起去。
这是我第一次拿春的工资卡。
第二次拿她的工资卡,因为我俩因一件小事吵嘴,正好会计老张到我家来算账,老张帮我劝解春春。春春却在书屋里骂我,说我得了癌症咋不早点死!
我在客厅里听了她的骂话,气不打一处来,随即把她的工资卡又拿走了。
这就埋下了我们婚姻解体的**。
这也是她说的我不尊重她,不把她当老婆看,动不动就拿她工资卡,她要和我离婚的直接原因。
春开始变心和我分居
春和我分居以后,一天晚上,我正在看电视,洋洋悄无声息地跑到我跟前,她赤着身脚上只穿一双拖鞋。
我见孩子这样子,赶忙脱下衣服盖到她身上。
她跟我玩了一会,就披着衣服进了她妈住的书房。
第二天起来,我去书房找我的大衣,见大衣在地上扔着,书房里空无一人。
大概十点左右,我的手机里传来了几条短信,短信里写着,我的十多万元钱已经被取走了。
我赶忙从大衣的口袋里找银行卡,卡却不见了。卡上总共有十一万元,这是我准备发给工程中的苗子款和归还工程队长老王的借款。
我也知道,春春也知道我银行卡的密码,因为平时我什么事都不瞒她。
我赶忙跑到工行,见春春正在取卡里的剩余款。
我一把把她抱住,阻止她再取钱。正在我们撕扯中,派出所的同志来了,他把我们带进了派出所。了解情况后,派出所的同志就把我们带进一间办公室,让我们自行解决。
正当她要还我钱时,岳父到了,岳父给派出所的同志说,这事我们自行解决。
我到派出所的事,我给小娟说了,小娟又告诉春春的妹妹春珍,春珍又告诉了岳父。
当时,我嫂子正在给派出所里做饭,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找她帮忙。
回到家里,岳父、岳母、会计老张、妹夫子矜一同给春做工作,可春只答应,拿出两万元还给老王,因为老王媳妇正在渑池医院看病。
到了五点,春说去幼儿园接洋洋,开着车走了。
我们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春回来,岳父给她打电话,也没有人接。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,太阳已经落山,天也慢慢地暗下来了。
他们不见春回来,都走了。
春春一夜未归。
第二天上午,春回来了。
子矜又去给春做了工作,子矜告诉我,说春春要我把造林公司的手续都交给她,春说她要管理。
我让会计老张把造林公司的手续都给了春,想不到春把手续拿到后,却交给了赵李龙,让赵李龙托人去竞标,承揽造林工程。这是后话。
拿到两万元钱,我和会计老张开车去河南渑池县医院看望老王和他媳妇,并把借老王的钱还给他。
又过了一天,子矜又给春做工作,想让她将剩余的九万钱拿出来支付工程中的苗木钱。春却说,苗子钱她付。而等人到我家讨要苗木钱时,春却说:“谁拿走了你的苗子你问谁要钱。”
我又找到了岳父,岳父又给春做工作,春还是不给。
我知道这钱恐怕是要不出来了。
又过好几天,春说她把这钱给洋洋交了人身保险。
一天中午,我和会计老张、岳父去闻喜医院去看望工程队队长老杨。老杨得了尿毒症病,在541医院做了手术。
已经腊月天了,西北风吼着,吹在身上冷嗖嗖的。
我们刚吃过早点,这时春打电话过来,说让我回去一下。
春说我把白车藏到哪了?
我莫名其妙,说不知道啊。
春说她把车放到后边一栋楼前,现在不见了。
我说既然找不到车还不赶快报警吧。
春赶忙向公安局报了案。
我觉得奇怪,车钥匙还在,车怎么会丢呢?我又到楼后边去看,结果车还真在。
我赶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春。
春看到车,又连忙给公安局销案。
公安局的同志讲,要我们亲自到公安局销案。
我们一起去公安局签了字,这时公安局的同志要春留下来写案情经过。
我觉得没我什么事了,就和老张、岳父一同向闻喜541医院奔去。
下午回来,不见春的影子,我给她打电话,手机已经关闭。
我能想的都问过了,都说没见着她。
这一晚,春又一次没回来。
连续几次的不回家过夜,我开始怀疑她有外遇了。
我雇了两个私人侦探跟踪她的行踪。
过了春节不久,一天下午,我和邻居在麻将馆打麻将,完后我回到家,见家里的冰箱、电饭锅和被子及她的衣服都不见了。
我知道春搬走了,她要和我彻底分开。
时序也到了四月,天气暖和了许多。这天,开月又一次到我家来住宿。开月是春堂哥家的女孩子,现在正上中条中学读书,晚上经常到我家住宿。
这天,春把洋洋交给开月。
大约下午四五点左右,一辆奥迪车在纪念碑前把春接走了,车在高速路口,换了假牌照,朝绛县方向奔去。
侦探告诉我时,我气坏了,在洋洋身上拍了一下,洋洋哇哇地哭了,我让开月向春报讯。
春接电话后却让开月向派出所报案,开月却并没有这么做。
这一晚,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,眼睁睁地死盯着天花板,外边的风呼呼作响,刮的门窗不住地振动。我的心气坏了,再也无法用语言来表达。我的老婆我的夫人我最最亲爱的伴侣,怎么能舍
得下我,舍得下我们的孩子去外边寻欢作乐呢?怎么能毫不介意地轻而易举地投入到别人的怀抱呢?
我的心气炸了。
第二天,风住了。天还没亮,我急忙爬起来,走到门柜前打开门柜,把她最新最值钱也是她最爱穿的几件衣服,拿起剪刀亳不留情的把她的衣服“咔嚓、咔嚓”剪得稀烂。我把我的恨全部倾注
到她的衣服上了,我要让她知道背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。
我哪是在剪她的衣服,我分明是在剪断我们多年积蓄的爱情。
中午时分,奥迪车在我大门口的对面,税务局门口停了下来,春从车上走下来,车又向青峰山移民村下河村奔去。经妹妹、妹夫和私人侦探打听,开车的叫赵李龙,他开的奥迪车是向一个老
板借的,他现在给一家货运厂当临时司机。
春见到我放在桌子上剪的稀烂的衣服,并没有说什么,她是铁了心要和我分道扬镳了。
——这就是春春在微信中说的,我逼她上了别人的床的由来。
面对这种情况,我万般无奈,思索良久,只好托对门的津津和我前排住的伟民去做春的工作,津津和伟民平时给春也说得上话。
可是效果很不理想。
有第三者插足,我知道,我们的婚姻走到头了。
开月告诉我,你对我姑好,我也知道,她现在是鬼迷心窍,是不是让她出面做春春的工作。
我想了想,也对。我租了辆小车就和春的表姑去南河镇吉家坡去请春的姑姑,也就是小娟的妈来做春春的工作。
春姑的到来,确实起了一定的作用。但这作用却被赵李龙趁机利用。
我也知道,尽管亲戚们劝慰春春的初衷是好的,谁能想到赵李龙却趁机给他们下了套,而春却言听计从。
春姑和春的表姑、春的伯母及春的表姑父围绕孩子做了许多工作,最后春表态说:“让我再回去想一想。”
春回去和赵李龙做了商议,赵李龙把布局一一向春做了传授。
第二天,春答应和我和好,但提出几个条件。
第一件是把我们住的楼房登记到洋洋名下。第二件是把白色高尔夫车另一把钥匙交给春春。第三件是再给她五万元,还工行的贷款。第四件是把我的工资卡交给她。
这些条件我都一一允诺。
中午,我和这一家人一起愉快地吃了顿饭。
晚上,由于心情愉悦,我和邻居们在一起又打了一场麻将。
晚上我回来,见我的卧室里空无一人。
我下意识地推开书房的门,见春和衣躺在床上。
我连忙替她解衣,她却推开我,不让我脱。
我说“这不是说好了吗?”
她说“谁跟给你说好了?”
我又说:“你亲戚们不是给你说好了吗?”
她说:“那你给我亲戚们过去。”
第二天一早,尽管我很生气,但依然给她买下早点,又去春表姑家里倾述昨夜的情况。
当我返回时,我的雅阁车上放着一个大石头,石头上压着一张纸,纸上写着:“你要想死,尽管就去。”
我回到家,见白色高尔夫车还停在门口,当我走进家,车却扬长而去。
我给她买的早点没有动。
我生气地又去找岳父,看她到底去哪了。
岳父又给春打电话,才知道她是去太原看病了。其实她哪是去了太原,她同赵李龙一起去西安看她的白癜风病去了。
这中间,我曾打电话询问她的病情,并说“你有病,我可以给你看,如果需要钱,我也可以给你拿。”
她却执意不告诉我,她和谁去了,却坚持要我把钱打到她的账号上,还给我发了一个账号。
是傻子都能看出她是和赵李龙在一起,她又一次给我布了一个口袋,要我毫不介意地往她布好的口袋里钻。
他们在西安小住半个月,五一前夕,她回来了。
这时间,我又去闻喜托她的亲姐秀梅和她的表哥雷(小娟的哥哥)到清河给她做工作,可她根本不予理会。
五月五日上班,她一纸离婚诉状把我告上了法庭。
法院在开庭后不久,明确下达了判决。
鉴于我和春的感情还没有破裂,法院不同意离婚。
尽管法院判了不许离婚,而她却没有回到这个家。
接下来的时日,赵李龙经常开着我的高尔夫车和她成双成对地到周边几个县去游览、观光。白天,他们常常到河里捞虾摸螃蟹,晚上,吃烧烤喝啤酒,还到歌厅唱卡拉OK。日子过得有滋有
味,仿佛已进入到了恋爱的蜜月期,全不把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放到眼里。
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。
我身体还是那么的虚弱、疲惫、憔悴,心情还是那么抑郁和忿闷,但除了身体上的日渐消瘦外,却也没有出现较大的毛病。苍天眷恋,我终于熬过了我生命中的第五个年头,我的病逐渐得到
相应好转。
在我和春结婚不久,我就开始为春今后的打算着想,为了给她找工作,让她有事可干,我到处托关系,想办法,花钱送礼,四处拜佛,最后城建局下属单位自来水公司总算答应下来让春去上
班。而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时,她连考虑都不考虑,一口回绝了。
我的心又一次茫然了。
还有一次,古城湿地公园要我承揽近300万元的湿地造林工程,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,并承诺完工后给她50万元,只要把我的资质手续交给我就行了,而她和赵李龙商议后,还是不同意把
资质手续交还给我。
我对她又一次失望,却也无计可施。
一天,我无意中看到江西台《金牌调解》,知道了《金牌调解》是专门化解夫妻矛盾的。我就像在大海中找到救命稻草一样,想要把我们夫妻矛盾在《金牌调解》中进行一次调解。于是我拔
通了《金牌调解》栏目的专线。我把我们的问题向《金牌调解》节目组的同志做了说明,并把春春的电话交给对方。
过了一天,栏目组的同志打来电话说春不同意调解。
我又找清河法律援助所的同志,他们说给春联系一下再说,结果她还是不同意。
我又找到同我在办公室待过的鲁东,鲁东是春春代理律师。
鲁东说,春春先是同意调解,过后又不同意调解了。
无论春春是否同意调解,《金牌调解》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观看,几乎没拉下一期,连《金牌调解》的书我都亲自通过网上买了一本。
这些日子,我常常夜不能寐,辗转反侧。
我在想,为何我们的婚姻能走到这一步?是我对她不够好吗?还是她思想上被外人掳去走了神?都说婚姻的失败是两个人造成的,但总有一方是败坏婚姻的最强推手吧?
我的心茫然了,茫然的有点不知所措。
自从我得了病,她总是对我心不在念,常常对我冷言冷语,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和颜悦色,甚至对我更没有夫妻情分,完全不注重我的感情和个人形象,出口就伤人,话也很难听。有事也不同
我商量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全然把我当做累赘和包袱,甚至红杏出墙,在外过夜。而我却被蒙在鼓里,不知情里,而我也太粗心了,没有及时发现婚姻危机的苗头。如果我能够早一点看透
问题根源和实质,及时地掐灭这股刚刚萌生的火苗,我们的婚姻也不至于断送到这里。
我的心很纠结,纠结的无所适从。
如果我能早早的醒悟,不要拿她的工资卡,不要剪碎她的衣服,她还会这样对待我吗?
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,也没有让我假设的如果。
事已至此,一切都已无法挽回,我知道,她的心已经死了,已经从我身边转移到赵李龙身上了。
我们的婚姻再也回不到从前。
一切美好的事物的毁灭总是令人唏嘘的。
婚姻的失败,也许是我没有珍惜这段感情,缺少了耕耘的辛勤,辜负了上苍给我的这份恋情。
赵李龙陷害威胁、状告我
赵李龙,37岁,高高的个子,长得虎背熊腰,四方盘脸上透着一股狡黠的神色,在下河村里是无人敢惹的小痞痞。早先几年在四川当兵,结识了一位四川姑娘,后来结婚带回了清河。因为经
常和老婆吵嘴打架,老婆忍受不了他的家暴,一气之下和他离婚回到四川老家,给他留下一个八九岁的男孩。
一天,我站在“九阳灶具”店面门面前的站台上,赵李龙骑着一辆黑色摩托车,看见我停下来,指着我说:“你等着,”然后一溜烟而去。
过了一会,春打电话给我,我见是春的电话就没接,接着春的姑姑来了电话,说让我赶快躲开,赵李龙现在找了几个人准备打我哩。
我嘿嘿一笑,我在想,他霸占了我老婆,现在又要来打我,我可不是平头百姓,打了我就没事了,我看他是想进监狱。
我站在那里,等了他半天也没见他来。
这事过了没两天,我发现我的雅阁车的牌子被人弄成了“L”字形,接着邻居就告诉我,昨天晚上看见一位高个子男人在我窗前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,不知道要干什么。
我明白了,赵李龙是想抓我和保姆有奸情。
2016年四月六日傍晚,一个“情深别刻薄”的陌生人加了我微信。
微信里先是肆无忌惮地谩骂我,接着把我兄弟姐妹的情况说了个遍,还说让他们小心些,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要他们的命,接着还让我选择四种死法。
第一种是用煤气中毒。第二种是发生车祸。第三种是意外死亡。第四种是政治上搞臭我,精神摧残我,行政上开除我,让你没工资,没钱花。
我知道这是赵李龙在恐吓、威胁我,兄弟姐妹的基本情况也是春春给他提供的。
我连夜写好报案材料,第二天上班,我就到青峰山派出所报了案。
由于赵李龙只是在口头上威胁我,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,赵李龙被派出所的同志叫过去教育了一顿就把他给放了。
这事过了不久,一天办公室的同志把我叫了去,说是市委组织部接到举报你的信件,说你不上班,吃空饷,整天在家打麻将,在外承揽工程。县委组织部要我们办公室把你的情况了解一下,
呈报上去。我把我的情况如实给办公室的同志说了。
办公室的同志听了也很气愤,为我打抱不平。
我说,我是有人管的人,而他只是道德上败坏,你又没有抓住人家真凭实据,你拿什么告人家,再说找人打他,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
这年五月底,赵李龙又在省政协的《社情民意》举报我,县委书记亲笔签了字。县纪委把我叫了过去,查实我的情况。我把赵李龙陷害、威胁我的材料让他们看了,他们说,这些情况我们确
实管不了,县委既然要我们调查落实你的情况,我们就得调查落实。
我去县纪委三四天后,县纪委又把春春叫了去,她说,工程上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,都是我一个人在操办。
最后县纪委给了我一个“党内警告”处分。
我的婚姻走向解体
我把我处分的结果用微信转给了春春。
春春却说:“给你一个党内警告处分太轻了,要是把给你开除了才好哩!”
我苦笑一下,说“你这人真毒,我挣的钱你没花吗?现在还和赵李龙这么整我,你还是人吗?”
没过几天,春把我给她买的白色高尔夫车卖给了二手车的一家公司,我们的车才跑了不足五千公里,她以十万元的低价买了,四万多元她还了工行剩余贷款,剩下她装进了自己的腰包。
她的贷款算还完了,可我的九万元的公积金贷款又要从哪里还呢?
罢罢罢,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。她对他的亲夫动手真是毫不留情,丝毫不心软,全不念我们十三年夫妻情分,也不想我要是有钱了,洋洋不也好过些吗?
一气之下,我决定离婚。
法院受理了我的离婚诉讼请求,不久就判处我们离婚。
在法院调解时,法官又给我做工作,说“我知道她拿的东西已经不少啦,她现在没工作,又没有收入来源,你是否考虑再给她拿两万元作为给孩子抚养的补偿。”
为了快刀斩乱麻,我勉强同意了。
我分得我居住的楼房和春春造林公司,春分得新城镇后院和写她爸名字的移民楼房。孩子抚养权归春,我再也不拿抚养费。
在法院最后签字时,赵李龙又给春打来了电话,让春不要签字,他想让春从我身上获得更多利益。
但春春这次却没有听他的,毅然在离婚书上签了字。
我们的婚姻走向了解体。
执行局在执行我们离婚案的过程中又出现了一些问题。
在工商局门口,我把两万元现金交给了执行局的法官。
在移交春春造林公司的法人的名字时,春春却执意不肯写上由我提议的写成孩子于露的名字,她非要写成我的名字不可。结果没有几天,赵李龙在网站上又说我是春春公司的董事长,上着班
还搞林业工程。他又在控告我,大肆诋毁诽谤我。
这时,工商局的同志告诉我,春春已经把春春造林公司注销了,要想恢复,还得找我们的领导,先把你的法人的名字改过来。
这个女人心真狠毒,她竟把已经销了的公司转给了我。
接着,春把造林公司的手续一并交给了我,我查验时唯独不见资质手续。
我问她,春却说丢啦。
什么手续都在,为什么偏偏把资质手续丢啦,我怎么也不理解。
和春春一同来的还有赵李龙。
我见他,气不打一处来,我指着他,厉声责问他:“你算那颗葱,我们的事容得你插手、搅局吗?”
恢复春春造林公司,我又找到工商局的领导,领导说,这事很麻烦,还得报市、省主管局等上级主管部门同意后才能恢复。过了一个月,恢复总算批下来了。
我和会计老张去了省城太原林业厅。
在省林业厅,我们找到了办资质手续的办公室。
当办公室的同志听了我的来意,说早都被一个姓赵的把资质手续拿回去了,还给了这个姓赵的手机号码。
我要求再给我补办了一份资质,并把法院判决给她看了。
回到家里,我马上去落实、查证,并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县法院执行局。
执行局的法官又再次向春春要资质手续。
春春乖乖地把资质手续交给了我。
其实,要不要这个资质手续都没有用了,我就是证明一下这个资质手续到底丢没丢。
我第一次婚姻经营了十四年,第二次婚姻经营了十三年,而第二次婚姻是最失败、最惨不忍睹的婚姻。试问,哪个婚姻没有经过磕磕碰碰,又有哪个婚姻没有经过吵架拌嘴,如果不是第三者
插足、搅局,我们的婚姻肯定会美满幸福。
俗话说,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我和春春的离婚在小小的县城引起轩然大波,结婚时,我和春相差二十多岁就在县城搅起一阵波动,有人在感叹,有人在惋惜,更多的人在看我们的笑
话。
有人还当着我面说:“谁让你和韩菲菲离婚哩?娶个小媳妇不扎实吧?活该。”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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