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运城,我们的精气神儿 随笔 王慧
近来一段时间,文友之间争相传阅两本书:《我的运城·鹳雀楼卷》和《我的运城·大河湾卷》,朋友圈和文学群里,也尽是晒书、致谢和讨论。我感受着文友们的喜悦和兴奋,觉得与有荣焉,对其充满阅读的期待。这两本书是运城日报社文艺副刊作品选,以“我的运城”为主题,分别辑印了《运城日报》文艺副刊“鹳雀楼”79篇作品、《运城晚报》文艺副刊“大河湾”132篇作品。恰如两个副刊的名字一样,211篇散文,或登高抒怀,或临水寄情,或追远慕德,或且行且歌,皆是河东大地的深情咏唱,皆是河东百姓的款款心曲。读罢掩卷,我的嘴角扬起浅浅的笑,眼角盈着闪闪的泪,《我的运城》,我们的精气神儿!
我似乎很能感受主编团队为这套书起名为“我的运城”之初心。如果说报纸上的时效性新闻是一首歌的主歌,那么副刊上的文章则是副歌部分。它不仅可以增强一份报纸的旋律美感,而且经常能够调动读者的心绪,唤起共鸣,引发深思,令人难以忘怀。总体上,副刊传递给读者的,常常是浓郁的文化气息、高尚的人文情怀,以及鲜明的写作风格。“我的运城”旨在以“我”的视角观察运城,以“我”的方式言说运城,以“我”的理解阐释运城,我将之理解为运城日报社的副刊特色,我认为它充分地给予了写作者“我手写我心”的尊重与支持。
从书籍的封面设计上,我也仿佛读懂了这两本书浓浓的“运城”味儿。封面“我的运城”四个字,每个字旁边配以一幅小沙画,“我”字配的是舜帝雕塑,“的”字配的是关公雕塑,“运”字配的是鹳雀楼建筑,“城”字配的是“凤舞”雕塑。每一幅图案都是运城的标识,都有着浓烈的象征和寓意,全然地吻合“运城”二字所言、所指、所寄。而“沙画”的表现形式,就像是一粒粒细沙,随南风而飘至眼前,成画、成字。那一粒粒或显现、或没有显现在封面上的细沙,是所有写作者的一滴滴情思、一寸寸衷肠,也是副刊上的一篇篇文章、一步步履痕。所有这一切,因缘际会、聚沙成塔,变成我眼前的这两本浓缩的精华。
我于深夜读“大河湾卷”,时而感受盐湖岸畔的浓浓诗意,时而感念亲情友情的细腻与珍贵;我于清晨读“鹳雀楼卷”,时而聆听历史琴弦上的跌宕,时而品尝岁月长河里的馨香。我不由得想到,新年伊始,运城市委宣传部推出“运城精神”——“崇文、厚德、敬业、拓新”,而《我的运城》,毫无疑问地为“运城精神”作了适逢其时和恰到好处的文艺注解。从内容到形式,从创作到编辑,从维度到角度,我都真切而且深切地感受到这两本书籍所承载和彰显的“运城精神”。
当代散文评论家刘振凯说:“一个副刊版面,总是浮游着郁郁葱葱的文化氤氲。文化人视之为精神家园,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那里驻足、盘桓、休憩、赏景、放歌,乐在其中。假如有幸从中觅到了与自己情投意合的上好之作,就会心旌摇荡,以至从灵魂之井深处汩汩渗出些许感喟、顿悟,此刻,实际上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拜谒。在诗意日渐消解的今天,在夜阑人静、心灵空明之时,我们在灯下展读副刊美文,静听心灵的问候,好不舒坦。”这段话写出了热爱副刊的阅读者的心声,同时也形象化地对副刊编辑提出了标准和要求,我认为运城日报社的副刊定位与追求,正与此一致。
我在大学期间攻读中国现当代文学,常常于图书馆旧刊室查阅资料。有一天,我小心翼翼地翻阅泛黄的、薄薄的、有着近百年历史的《晨报副镌》,看到上面赫然印着巴人(鲁迅的笔名)《阿Q正传》。我读着那竖排的、繁体的“开心话”系列,一股难以名状的电流从指间抵达心间,我感觉自己仿佛触摸到了真实而鲜活的历史瞬间。鲁迅,这个响当当的名字,《阿Q正传》,这篇不朽的传世经典,原来是在这样的文艺副刊上诞生的!现在,我轻抚着这选编精心、设计精美的两本副刊作品集,遐思良多。也许,在很多年之后,人们读《我的运城》,应该也如我当时一样,有着一种穿越时空的对话与交心吧。
大河湾,让漂泊的心在此靠岸,让远行的船在此蓄力;鹳雀楼,让登高的脚步更加坚定,让远眺的目光更加深邃。
我的运城,我们的精气神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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