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舜华”的故事

《诗经·郑风·有女同车》诗云：有女同车，颜如舜华。将翱将翔，佩玉琼琚。彼美孟姜，洵美且都。有女同行，颜如舜英。将翱将翔，佩玉将将。彼美孟姜，德音不忘。

这是一首周代贵族男女的恋歌，主要描写与男子共同乘车的姑娘，从美丽的容颜、轻盈的体态、娴雅的举止、精致的佩饰、美好的声誉来表现其外表和内在的美。此诗以男子的语气赞美女子容貌的美丽和品德的美好。时当夏秋之际，木槿花盛开，诗中的男女一同出外游览，他们一会儿赶着车子，在乡间道路上飞快地奔驰；一会儿又下车行走，健步如飞，诗中洋溢着欢乐的情绪、明快的节奏。舜华、舜英在这里比喻女子像木槿花一样，美不可言。

舜，通蕣、橓；木槿也。华，同“花”，是花的古字，最早见于西周金文；其古字形像花朵，本义指草木的花。舜华古称蕣华，即今木槿花。

《史记》载，舜的父亲“瞽叟姓妫，妻曰握登，见大虹意感而生舜于姚圩，故姓姚”。舜的母亲握登怀孕之时，望见天上的彩虹有了感应，后又梦见凤凰；舜出生时出现四虹齐现的天象奇观，以及群凤毕至的瑞象——预示着将有一个伟大的圣人要降临人间，造福万民。

约莫半个时辰，四道彩虹不见了，姚圩村里的人们陆续散去。也恰在这个时候，睡在床上的握登迷蒙中又看见了凤凰，不是一只，而是一群，遮天蔽日，只只头冠高耸，尾羽长拖，五彩生辉，绕着床边翩然起舞，悠悠而歌。握登一阵兴奋，隐约中听得一声婴儿啼哭，一个男孩落了地。那男孩面色黝黑，头大而圆，脑球突出，眉骨高耸，双耳肥厚，鼻高嘴大。特别是眼珠子，很大很黑，倘若凑近对着孩子的眼睛看，会发现这孩子的眼睛里有两个影子——孩子的眼睛是重瞳。握登与瞽叟商量着给儿子取名，两人不约而同都想到了梦里的凤凰。

这时，一缕阳光自窗外射入，映入眼帘的是房外一地生长得十分茂密的蕣草和一株木槿。那蕣草叶蔓匍匐在地上，越伸越长，有的爬上了篱笆，有的缠上了石墙，蔓上遍开细碎的花。那木槿更是惹人，株高六尺，枝叶扶疏，满树红花耀眼。东夷人素来把蕣草奉为孝草，把木槿奉为丽木。木槿也叫蕣树，蕣跟舜同音。握登脱口而出：“舜！舜！”瞽叟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连声叫“舜”。夫妻俩一合计，蕣草意味着“孝”，舜华象征红火，于是就给儿子取名叫舜。又因为舜眼睛大而黑，眼中有两个瞳仁，因此又叫重华。舜生在姚圩，就姓了姚，叫姚重华。因为舜是有虞之后，亦称虞舜。

相传，舜的故乡有座历山，历山脚下长着三棵木槿树，长势非常茂盛，高约两丈，冠可盈亩。每至夏、秋，花开满树，烂漫如锦。有一年孟秋时节，山上的“四凶”（混沌、穷奇、梼杌、饕餮）前来历山观光，见此美景，顿生歹意，妄图移去据为己有。于是，“四凶”在历山展开了一场木槿争夺战。各个打得头破血流，终于把三棵木槿刨倒了。花朵凋谢，“四凶”见此光景，料想取回亦难成活，便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了。

虞舜知此消息后，招呼农夫扶起木槿树并汲水浇灌。之后，木槿竟奇迹般地复活了，还像之前一样开出美丽的花，绽放如初。就在复活那天，三位木槿仙子出现，降临人间答谢虞舜的施救之恩，为报恩以恩公讳舜为姓取名：舜华、舜英、舜姬。后来三株木槿枝荣叶茂，越来越硕大旺盛，每到夏秋季节姹紫嫣红，繁花似锦。虞舜就请花匠把它分株移植栽培至州邦各地，并定木槿花为虞舜国的国花。

李建/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