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章法的具体规律,历来印论中很少涉及,偶尔有所论述,亦不免片面或抽象。如“白文印必逼于边,不可有空,空便不古”。“朱文印不可逼边,须当以字中空白得中处为相去,庶免印出与边相倚无意思耳。字宜细,四旁有出笔皆滞边,边须细于字边......”
也有人说:“白文宜粗,朱文宜细。”不过,研究一下古印,就可发现白文印也有不逼边的,如汉玉印“周衍”,印文细,且不逼边。朱文印也有逼边或无边的,如汉印中的“日利”等。
近代吴昌硕治印,朱文印多有借边。在汉印中,白文印的边有极细的,朱文印的边有极粗的。这些印,往往别有风味,不落常套,使人爱不释手,可谓谙熟理法,又不拘成法,信手拈来,即臻妙境。
正如石涛论画说:“识拘于似则不广,故至人无法,无法而法乃为至法。”当然,“无法”乃从“有法”而生,初学者仍需懂得并掌握一般章法的规律,才能达到“无法”的境地。
一般说,印章的白文宜实,朱文宜虚;画繁的宜轻,并分布得空灵些,不致拥挤;画少的宜重,并安排得丰满些,不致有互不相关的感觉。而且一字有一字的章法,二字有二字的配合,全印有全印的布局。一方印,不论字数多寡,形体各异,在配合时应视若一字;字与字、行与行之间的穿插变化,则好似一个字中的点画撇捺,安排时务必自然配合,稳重安详,气势流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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