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城战役——攻坚运城的辉煌胜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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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打运城示意图

锦旗

攻城 （资料图）

突击队宣誓：不打下运城决不下火线。 （资料图）

全国解放战争经一年作战，歼敌正规军97个旅，伪军、保安队等杂牌部队34万人，粉碎了国民党的全面进攻和重点进攻，使敌我态势发生了根本变化。根据战争形势的发展，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央军委在陕北靖边县小河村召开了扩大会议，确定了我军第二年的作战任务。即举行全国性的反攻，以主力打到外线去，将战争引向国民党区域，在外线大量歼敌；以一部分主力和广大地方部队继续在内线作战，灭内线之敌，恢复失地。遵照中共中央的指示，1947年6月30日，刘邓大军从鲁西南强渡黄河，挺进大别山；8月22日，陈赓、谢富治兵团从垣曲的马蹄湾至平陆的茅津渡强渡黄河，挺进豫西，拉开了我军外线反攻的序幕。

1.二打运城

刘邓、陈谢两支主力南进以后，晋冀鲁豫军区留下很少的正规部队。为了适应战争形势的需要，从8月到12月，以太岳军区基干部队为基础，组建了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八纵队，作为军区的主力；另外在太行、冀鲁豫和冀南组建了5个旅，在太岳各军分区组建了4个团，总兵力达5万余人，执行内线歼敌与配合外线出击的任务。

陈谢兵团南渡以后，进击陇海路潼洛段，威逼洛阳、关中，迫使蒋介石亲调部队，组成第五兵团和陕东兵团，东西夹击。胡宗南亦从山西临汾、运城调兵增援。当时，山西之敌主要盘踞在铁路沿线的大同、太原、临汾、运城和晋中的一些县城，已处于解放区的包围之中。如果我军攻克运城，不仅可以封住山西的门户，切断山西之敌南逃的去路，而且可以解除陈谢兵团的后顾之忧。同时又可牵制陕西胡宗南部于渭北地区，对西北我军反攻又是一个有力配合。于是，中央军委命令晋冀鲁豫军区派遣主力再次围困，并相机夺取运城。

9月9日，中央军委指示徐向前、滕代远：“第八纵队目前任务是歼灭运城出扰之敌，不使该敌增援陕县、灵宝、阌乡，以利陈谢大军之作战，并保障其后路安全。”10日，晋冀鲁豫军区发布中央军委决定：“八纵主力立即攻取运城，得手后再相机夺取临汾。”中旬，八纵队王新亭司令员命令二十三旅先行，迫近运城外围，严密警戒运城之敌。18日，由于我军围困，敌人陆路调运部队援豫西未逞，于是改用飞机从运城机场空运部队。二十四旅七十一团当即组织火力轰击运城飞机场，半小时后再次占领了运城飞机场，阻止了敌人的空运计划。据统计，仅9月份，围困运城部队歼敌300余人，进行大小战斗13次，有力地支援了陈谢兵团收复灵宝、阌乡、陕县和全歼陕东兵团。为陈谢兵团主力转入陕东作战，相继夺取洛南、商县、蓝田、华县、华阴、潼关、商南、山阳等县和彭德怀司令员率西北野战军由延川南进，相机夺取蒲城、白水、澄县、平民、朝邑、大荔、韩城和宜川，牵制胡宗南主力于渭北地区，亦是有力配合。因此，9月19日，中央军委电示王新亭同志：“最近时期有力牵制临汾、运城两敌起了极好作用，在今后陕东、渭北作战时，仍望全力牵制两地之敌。”

10月8日，王新亭率八纵二十三旅、二十四旅，晋绥独立第三旅和太岳军区第三分区部队，从东、西、北三面包围了运城。在二打运城之前，军区徐向前副司令员曾数次指示王新亭等同志：“你们攻城，务作充分周到准备，打有把握有准备的仗，不打消耗战，不轻敌。”“要克服指战员怕作工事的心理，要提出‘多流汗，少流血’的口号。”

当时，运城守敌为蒋军第三十六师一二三旅三六九团，炮十一团第二连，国防部汽车六团（有汽车120辆），阎军保五团、保十一团和其他杂牌部队。敌人的城防工事很强，以城池为核心、外围据点为掩护，构成了较完整的防御体系。

外围以城东的天地庙、城南的池神庙、城西南的马家窑、城北的纪念塔为依托，构筑成四大外围主阵地。每一主阵地都有高碉、伏地堡、暗堡等堡垒群。各碉堡之间都以坑道、交通壕沟通。碉堡外围设有外壕、铁丝网、鹿砦、地雷等多种防御设施，敌人企图依靠坚固的城防负隅顽抗。经过我军艰苦战斗，到11月8日，城东、城北两面的护城据点全部被我军拔除。我军攻占了7个外围阵地，进抵城墙150米至200米处，攻城在即。这时城内敌人恐慌万状，屡拍电报给国民党中央，求援兵解运城之围。

2.杜马打援

这时，蒋介石为重占陇海路，恢复郑州、西安之间联系，在洛阳地区集中10个旅，在潼关集中了8个旅，由裴昌会指挥东进，无暇顾及运城。运城守敌几经苦苦哀求，国民党中央也不愿放弃运城这个战略要地，于是电催胡宗南和国民党第一战区司令长，从西北战场抽调一旅二十八团、八十三旅三四七团、八十四旅二五零团第一营和雷文清部计1.5万余人，由第三十六师师长钟松率领，在飞机掩护下，从平陆渡河，驰援运城。11月18日，我围城部队撤围打援。当时，在晋南休整的我西北野战军第二纵队在王震率领下，也赶赴平陆参加打援，我打援部队在杜马一带，歼敌3000余人，俘敌700人。由于地形和装备不利，我军攻运未克，打援又没有全歼，伤亡较重。尽管如此，从战略上讲，调动了国民党的增援部队，打乱了他们在西北和陇海线上的作战部署，对我军外线主力作战是有力的策应与配合。

3.三打运城

攻打运城的部队撤围后，敌人趁机将群众支援我军攻城的17万块门板和大量的军用物资全部焚毁，致使当地群众夜不能闭户。由于我军缺少重型武器，只能靠挖坑道接近城墙。多条坑道在几百米处挖起，只能是用门板上盖土抵挡敌人的炮弹。为此我军背上了沉重的“门板”包袱，大有打不下运城就对不起运城人民之感。加之我军对运城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，而运城守敌恐慌到了极点，于是广大指战员一致要求，再攻运城。这时，徐向前副司令员也认为，攻克运城对于巩固晋南，解放山西全境，支援南进部队和西北战场的作用甚大。于是，他致电王新亭：“运城之敌经此打击后，甚恐骇，八纵队休整后同二纵配合，能否再打运城？”接着，王新亭、王震由晋南到河北省武安县冶陶镇共同商量攻打运城之事。

12月1日，徐向前副司令员同王新亭、王震一起商讨了再次攻打运城的作战方案。3日，将方案以徐（向前）、滕（代远）、薄（一波）的名义呈报中央军委，拟于12月5日后开始攻打运城。以八纵两个旅及晋绥独立第三旅并太岳军区部队担任突击，王震部队为预备队，攻打援敌。4日，毛泽东复电：（1）同意你们攻运城。（2）王震纵队应位于黄河北岸，确实保证河南敌人不能北渡，方有把握，否则敌必增援，攻之仍无把握。这时，徐向前副司令员因正在出席晋冀鲁豫中央局召开的土地会议，于是决定组成运城前线指挥部，由王新亭任司令，王震任政治委员，统一指挥八纵队、西北二纵队、晋绥独立第三旅、军区炮兵一团、太岳第二、三军分区基干团等参战部队，总兵力约4万余人，进行三打运城。

王新亭和王震由冶陶返回运城前线，于中旬召开旅以上干部会议，传达上级的作战命令并共同讨论了敌情、地形和打法，决定此次攻克运城分两步进行：第一步先集中优势兵力扫除外围障碍，为攻城作充分准备；第二步采用坑道爆破的方法突破城垣，组织突击队占领突破口，以便大部队攻入城中，全歼守敌。

经过充分准备，战斗于17日打响。至23日，运城西北两面登城障碍全部被我军拔除。于是，运城前线指挥部命令，25日黄昏攻城。就在这时，前线指挥部接中央军委敌情通报：胡宗南拟调8个旅北渡黄河，增援运城。而且先头部队千余人已于24日下午北渡黄河，急向运城进发。当时，运城之敌已成瓮中之鳖，完全处在动摇恐慌之中，如再不攻克运城，就会功亏一篑。因此，前指决定提前行动，采取强攻运城。25日，我军两次攻城均未获成功。26日，徐向前副司令员来电指示：“坚持最后五分钟，坚决攻下运城。”前指召开民主讨论会，发动大家献计献策，最后决定还是采用坑道爆破的办法。前线指挥部把任务交给了八纵二十三旅去完成，由在攻克曲沃战斗中，采用过坑道爆破的六十九团二营七连组成了坑道作业小组。他们在冰天雪地和敌人的密集炮火下，在运城城墙下挖成了一个高1.5米、纵深5.5米、可容3000公斤**的药室。27日拂晓装药完毕，下午5时总攻开始。5点30分一声巨响，老北门西侧城墙被炸开。八纵二十三旅六十七团和六十九团两个营捷足先登。随之二十四旅和二纵独四旅两个团相继由突破口入城。同时，三五九旅由西南角突入城内。激战至28日晨，战斗结束，运城被攻克。至此，历时八个月，毛泽东主席与中央军委关于夺取运城的命令，终于得以实现。

此役，歼敌三六九团、二五零团、二四八团一营和一个榴弹炮连；歼阎军3个保安团和万泉、猗氏、绛县、芮城、虞乡、临晋等10余县的保警队、盐警队、政卫队和特务营，总计约13万人。另外，俘虏阎第五、七、十四专署和16个流亡伪县政府的军政人员，取得了攻坚运城的辉煌胜利。运城攻克后，安邑之敌在伪县长张毓桐带领下，弃城逃跑，在新绛县被我军拦截全歼，安邑亦随之解放。运城解放后，为了防止敌人的再次占据，地方政府当即组织民众，拆毁了主要的城防工事，转移了战备物资。

1948年1月6日，敌人虽然再次占领了运城，但因无城防工事可守，惧怕再次被我军围歼，遂于2月9日自动放弃运城。从此，运城终于回到了人民的手中。

运城解放后，新华社发表评论说：“此次战役，有力地配合了刘邓、陈粟、陈谢三路大军对平汉、陇海两路的破击战。同时，证明了我军打到外线后，我内线兵力还很强大，不但能拉住它，而且能反击并消灭它。”《新华日报》（太岳版）在发表的《祝贺运城大捷》的短论中也指出：“你们的胜利，更换来促进豫西及全国的胜利。拔掉了运城这个据点，堵住了蒋匪入晋的喉咙，也直接减少了蒋匪对豫西解放区的压力，特别是可以腾出咱们更多的兵力，再打出去。”运城前线司令部发言人在谈到运城解放的意义时说：“在军事上增加了我军的军事力量，南可以控制陇海路，西可以出击关中，北可以攻取临汾，进逼晋中、太原，并能更好地支援豫陕鄂我军的作战。”（运城市老区建设促进会 供稿）


除资料图外，均为 记者 刘亚 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