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女儿走亲戚（散文）——李小玲

前不久，我带着两个女儿，一起看望了大女儿的奶爸和二女儿的奶妈。

大女儿张丽娟，1962年出生，当时我爱人在忻州工作，我在闻喜团县委上班。群团工作下乡较多，56天产假满后一上班，我就开始张落着为孩子找奶妈，直到第三个月才找到离婆家和县城都不远的东宋村李月发家。李月发爱人孙巧儿头胎没管住，奶水多，娘家在闻喜县城，离我单位很近，她回娘家我也能见到孩子，就这样经人说合，把孩子送去了。

月发一家都是好人，月发他妈为了孩子不啼哭，经常抱孩子出去串门，他爸从地里回来，也要先抱抱孩子。月发和巧儿更是把孩子视如己出，当成掌上明珠。孩子一岁时，东宋村的亲戚告知，巧儿又怀孕了，我和婆母商量把孩子接回去。月发全家都舍不得，表示他们不要钱了，还想继续帮着带孩子。婆婆婉拒了一家人的好意，把大女儿抱了回来。

月发夫妇经常带着饼干、白馍来家看望孩子，有时还会把孩子接到他家去住。孩子大点后能记住路了，家里大人骑着自行车带她进城，路过东宋村村口，孩子就要下车去看她奶妈。月发常带着孩子看电影、逛商店、坐火车，让孩子享受到了童年的乐趣，现在说起来仍记忆犹新。

大女儿到了结婚年龄，出嫁时月发夫妇像给亲生女儿置办嫁妆一样，做被褥，买衣服、床单，还特意买了金戒指和一对箱子等，比我这亲妈想得还周到。后来，每到过年，巧儿就会到大女儿的住处打扫卫生、整理家务，大女儿也会给月发夫妇买新衣服，真是不是亲生胜似亲生。

巧儿晚年不幸患病，住院期间，大女儿送饭喂药，常和妹妹、兄弟在床前尽孝。巧儿去世后，大女儿像亲生女儿一样披麻戴孝、抬食摞、摆饭桌、买香火、送花圈、上礼金，同丈夫在灵前跪拜祭奠。她们母女情深，大女儿时常以泪洗面。

月发近日因脑血栓昏迷不能言语，大女儿又多次去看望。因家里脱不开身，她不能前去服侍，便给弟、妹留了1000元钱，让其代劳给奶爸购买药品及食品。

我得知月发患病后，前不久便同大女儿、二女儿一起去看望他。遗憾的是他已无认知能力，偶尔睁开眼睛，我赶紧上前喊：“月发，我是丽娟妈，从运城来看你来了。”他好像听懂了，微微点了点头。我们临走时，他又睁开了眼，丽娟对着他耳根说：“爸爸，我和我妈还有我妹妹都来看你了。”他又点了点头，之后又闭上了眼睛。

二女张丽霞，1970年出生。当时，我由团县委调到县委宣传教育办公室工作，爱人在外地，自己一个人带孩子照顾不过来，最后还是决定找奶妈。恰巧老家本大队天赦媳妇菊花第三胎夭折了，他两口子为人纯朴善良，我就让菊花当了二女儿的奶妈。孩子长大后，经常没事就去她奶妈家转转。

二女儿工作之后，逢年过节也常去看望她奶妈，送去节日礼物和问候。她奶爸去世早，奶妈有四个孩子，生活不够宽裕，二女儿又是给奶妈买衣服，又是给奶妈零花钱。她和奶妈的孩子也似亲兄妹一般，常来常往，关系融洽。

前不久，我和两个女儿一同看望了菊花。菊花还给我们带了葱、韭花、辣椒等特产。

人常说，“亲戚要走动，朋友要互动”，我深以为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