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曾经很能干

外婆在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用相框裱着的黑白旧照片。“外婆外婆，照片上的阿姨是谁啊？真漂亮！”外婆走来，接过照片，抱起我走向小院，笑眯眯地说：“是外婆啊，看不出来吗？来，外婆给你讲故事。”

外婆与我在院中的茶桌前坐下。她打开一个印着“水仙”二字的茶叶袋，取出少许茶叶倒进茶壶，再倒入热水，泡出一壶幽香的茶。外婆说，她年轻时没怎么读过书。那时候，家里可穷了，就只让弟弟去学校读书。可是外婆聪明着哩，送弟弟上学时，在教室外面偷听了一点，就懂了。弟弟有时候作业不会还问她呢。

“外婆真厉害！”我不禁赞叹道。“是啊，”外婆品了一口茶，继续说，“外婆啊，以前还能干。能下地干活，能上山砍柴，有很多人追求呢。那么多人里，外婆就选了你外公，然后有了你妈妈，再有了你。”

望着外婆鬓角的一缕银发，我感到有一股如茶般的幽香沁人心脾。外婆的气质，在婉约优雅中带着一丝干劲和英气。从她苍老的脸上，依稀可以分辨出她年轻时如花似玉的容貌。那一瞬间的外婆，似乎定格了，如画般刻印在我心里，如茶一般越品越香醇。

（柳钰涵/文 《厦门日报》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