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未都：小牙齿大道理

小牙齿 大道理

□马未都

人的牙齿分门齿、犬齿、前臼齿、臼齿，各司其职。犬齿听着不怎么爽，但这可以证明人类早期生存的不易。牙齿由于最坚硬，眼睛由于最珍贵，故成语中有“以眼还眼，以牙还牙”之说。中国人吃饭熟软，久而久之，牙齿都不怎么好。西方人常吃生食，牙口相对就好，生得糙的食物有自洁功能。有一年，我去甘南拉卜楞寺，晚上围着篝火看藏族女孩跳舞，听她们唱歌，夜幕下什么也看不清，只能看见她们的一口大白牙。人家那牙齿整齐得气死牙医。

仔细想想，人生道理复杂，牙齿硬舌头软，可硬的拼不过软的，说不定哪天就掉了，软的可以伴随一生，谁也没见过掉舌头的。以柔克刚不是瞎说的，是前人的人生经验总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