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军强：将对戏剧之爱融入文化发展洪流 ——牛智贤《凤凰塬上》序

至今，我同牛老师还没有“一面之缘”，可我俩在微信上神交已久。说实在的，让我给科班出身的语文老师的大作作序，真的有点勉为其难，念及牛老师多次提及，我也就不知天高地厚地应了下来。屈指算来至今也有三四个月了，其间我也多次提笔，可就是开不了这头，或许更多的是心怯。

与牛老师也是因戏结缘，我俩都是业余编剧。牛老师的四部剧作，我陆陆续续在网上浏览过，总体感觉：一是不容易，他能在课余时间创作出四部如此大戏，真是不易；二是有思想，四部剧作就文本而言，其思想性均属上乘。可要我给其大作作序，真的还要进一步研究。为此，我专门出了一份纸质书稿，放在案头。半年时间，我将四部剧本通看了一遍又一遍。剧中人物的悲喜人生伴我度过了那段难忘的执勤日子：一会随着深谋远虑、雄才大略的晋文公在列国奔波；一会看着凄楚动人、欲争无力的刘兰芝被婆婆欺负而束手无策；一会感叹善行义举、转眼百年的魏莲生的侠义人生；一会又替忠心赤胆、不懂权变的周勃义愤填膺……掩卷沉思，感慨万千，迈步出门，已是华灯闪烁、更深夜阑。

牛老师爱戏剧。在戏剧日渐式微的今日，牛老师能将心思用在戏剧上，纯属喜欢。他爱戏、看戏，并通过自己擅长的方式，在为戏剧的繁荣与发展，默默地做着自己的贡献，功莫大矣！众所周知，目前“剧本荒”已成为戏剧发展的瓶颈，这背后是编剧人才缺失的尴尬。一方面，大量的戏剧编剧纷纷改行成了影视编剧，年轻人又不愿学习戏剧编剧；另一方面，如今是“应景作品”独霸天下，让真正的“戏”日趋边缘化。牛老师的剧作恰恰是这边缘化的作品：可读、可赏、可演，但却又无人“问津”，这不是牛老师的尴尬，而是阅读多元化的原因。在其散文剧本中，也可以看出牛老师爱戏剧，并通过自己的勤奋，把对戏剧的爱升华为一种精神追求，超越功利，用辛勤和汗水、用才华和学识，把对戏剧的热爱融入戏剧发展的洪流中，在时代进步的浪潮中，把平凡的人生演绎得丰富多彩、令人称道。

牛老师有担当。确切地讲，是有文化人的担当，正如他在《蒲剧（晋文公）创作杂记》中所说的：“基于这样一种责任感、使命感、荣誉感，我将目光投向历史剧《晋文公》蒲剧剧本的创作。”他把创作《晋文公》作为一种责任、一种使命、一种荣誉在完成。《晋文公》《汉绛侯》都是与绛县有关的历史文化名人，这也是牛老师为发掘本土历史名人、宣传绛县，在默默贡献自己的力量。对晋文公、汉绛侯的人文精神的挖掘及他们对当下社会的启示，更是发掘本土历史名人的意义所在。还有《孔雀东南飞》的创作——从“创作漫谈”中了解到牛老师是发现《孔雀东南飞》在蒲剧中的空白，才动了创作的念头。为此，牛老师将悲剧色彩浓郁的“古今第一首长诗”《孔雀东南飞》以古老的蒲剧艺术呈现在世人面前。

牛老师勤耕耘。从这本厚厚的书稿中，可以看出他的勤奋，他在繁忙的课程之外，将自己的所思、所想、所感写成文字，见诸报端，真是非一日之功。尽管牛老师再三叮嘱我可以只看四部剧作，其余的文章没时间就不用看了，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都看了。非常感慨牛老师的文笔了得，可这“文笔了得”是牛老师用多少汗水浇灌而来的。《笃行不怠、快乐常在——我的2004》一书中，牛老师分别用五个部分对他的2004进行盘点、总结。从中可以感到他谆谆教导、诲人不倦的名师风范；感到他神采飞扬、乐于奉献的赤子情怀；看到他厚积薄发、学识渊博的书香流彩。一篇《问心有愧》，让我见识了牛老师创办“凤凰塬上”公众号的艰辛与不易。借用文中的一句话“中条山下育人忙，涑水河畔做嫁衣”评价牛老师，可谓当之无愧！

再回到牛老师的四部剧作，总体来说不错，特别是文本的思想性、艺术性都是可圈可点的，但也有一些可以更精彩之处，一是韵辙平仄方面，可进一步推敲精准；二是从文本到舞台还有一定距离，创作时要心中有舞台，既然是“戏”，就力争要演；三是要关照当下，四部剧作都是古装剧，要么是史实，要么是故事，在创作过程中要同现实再联系得紧密一点。

牛老师的散文戏剧集《凤凰塬上》已让宁鹏程、夏明亮二位老师作了通序，但由于其中涉及四部剧本，一再邀我说上几句，以示同道谊。恭敬不如从命，就斗胆“也说几句”，是为序！